英国的坎特伯雷 英国的坎特伯雷，简明英国全史（番外篇四）影响历史走向的黑太子爱德华

又来番外啦，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这种番外的形式，可以留言说一下，我会持续改进！！

这次的英国史是按照中国写历史的方式按照一个个国王穿起整个英国历史全貌的，那么那些不是国王但是又在当时风头很盛硕士，甚至掩盖了国王光芒的人物，如果不特别去写，那这段历史就会少了很大一截。所以只好给他们单独开一个传记或者列传进行补充。

先上图，我发现头条里面大家对好看的图片比较感兴趣，要是没图看历史太枯燥了~~

日本人做的黑太子爱德华的造型

这是著名的《无双》系列开发小组Omega Force制作的PS3版《剑刃风暴 百年战争》中黑太子爱德华的帅照，不得不感叹，日本人真会扯，这和历史中的照片差距也太大了。我还以为是三国无双的周瑜呢。

和黑太子的肖像画一比较，是不是有点失望呢？

这次说的黑太子爱德华是至今为止的番外篇中最重要的一个人物。

首先，他是差一点就不用写入番外的人物；

其次，他差一点改变了整个西欧的未来历史走向；

其三，他相关联的人或者说他的死直接导致英国未来翻天覆地的变化，牵涉到三个王朝的结束和一个王朝的诞生；

其四，他是英国大众中的传奇人物和英雄；

「黑太子(the Black )」之名的来由有二说：

其一，因其常穿黑色铠甲，故被称为「黑太子」。不过从现存的遗物来看似乎不能支持此种说法。

这是电影圣女贞德中英军的装束，是板甲和链甲混合模式，基本上和黑太子的类似

值得注意的是，他留下来的装备能看出，主要还是锁甲，这很正常，当时板甲并没有流行。不过后世的画像为了显得英武，常画成完全板甲，这就是不严谨了，比方说开篇的那个日本人画的黑太子。

英国坎特伯雷大教堂陈列的爱德华黑太子作战装束与装备（实物）

爱德华黑太子的头盔（仿制品）

其二，因其对阿基坦公国洗劫，又放纵士兵横行不法，故法国人认为他心肠黑，故称之为「黑太子」。（那地方其实原本是阿基坦的埃莉诺带过来的嫁妆，具体参见简明英国全史（番外篇三）英国的那些传奇的埃莉诺王后们，是他们自家的地盘，所以就更显得过分了）。

然而，不论何说，黑太子之名最早见于16世纪，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并没有这样的称呼。他在世时，通常以其出生地，称他为伍德斯塔克的爱德华( of ）。

爱德华黑太子[画作]

而黑太子的名气那可是可以和狮心王理查的名号比肩的，在百年战争的上半场，他领导着并不占优势的英国军队数度战胜以骑士为主力的法军。

黑太子初战——克雷西会战

克雷西战役中的爱德华黑太子[画作]

1346年8月26日，两军在法国的克雷西村对垒，英格兰王国 12,000人对阵法兰西王国 30,000人至40,000人。法军兵多将广，但以重装骑兵为主，只有6000名热那亚雇佣弩兵，而其他步兵大部分是征召兵，没有太强战斗力。克雷西这种森林地形，不适合重装骑兵作战，而且法军的骑士仗着自己装备精良相当自负在职研究生，根本瞧不起以步兵为主的英军。相比之下，英军主要以长弓手为主，其余的是由英格兰骑士和少量威尔士长矛兵组成，且占据地形优势、居高临下。

克雷西战役形势图

黑太子当时只有十六岁，指挥战役的是列阵在后的老爸，他的卫队则布在一个风车下边。英军的布阵情况是，步战骑士在中间，长弓在两翼，长弓手前边插满了木矛以阻挡法军骑兵。法军的布阵情况是，几排热那亚雇佣军弩手在前，骑士重骑兵在后，朝英军推进。英军并没打算用步兵去阻挡法军的铁蹄，而是用箭雨招呼，长弓可以射击300步以外的目标，经过严格训练的弓手发射速率远超过他们的热那亚对手（毕竟弩上弦太慢）。

克雷西战役的绘画

双方互射后，法军骑士还按照以往习惯开始勇猛地冲锋，不料长弓算准了角度，一拨又一拨的箭雨泼下，把整行整列的骑士钉倒，满眼都是白色的箭羽。英军的长弓可以以抛物线射击，也可以平射，法军根本没多少机会冲到阵前。整个战役，英军的损失是三名骑士和四十名步兵，法军却死亡一千五百名骑士，横枕阵前。作为小孩的黑太子亲自参与了战斗的指挥，虽然在老爸的羽翼下，也显得难能可贵了。

克雷西战役，英国人依靠手持长弓的骑兵义勇队大败法国山地贵族骑士团

其实这场仗从现在角度看并没有太多精妙之处，主要还是战术思想的不同，相类似的战役还有日本的长筱之战、马穆鲁克骑兵的金字塔之战、中国的八里桥之战博士后，甚至还有一战的索姆河战役，其本质就是远程投放密度和近战冲击速度的对比，谁强谁赢。而当时法国还迷醉在十字军战争中骑兵冲锋的辉煌中，只到后来的阿金库尔战役也没有转变过来。最终，法国人也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大显身手——1355年远征

真正让黑太子出名的是1355年的远征，这次与其说是远征，不如说是纵贯法国的大扫荡。英军因为兵力的限制，不可能在所有占领的地方都驻扎军队，于是就派出游骑去骚扰法国村庄，烧杀抢掠，打算破坏法国的经济基础。但从长远看，就如同日本在中国的大扫荡，反而促成原本并没有太多对法国认同感的人们对彼此产生认同，最终形成法国民族国家的产生。

爱德华的军队大多是由英国的雇佣士兵组成，压根不管什么“扶危济弱”的骑士精神，抢钱是第一位，对此王子本人也不怎么干涉，这也是因为英国虽然连战连捷英国的坎特伯雷，但也被长期战争搞的倾家荡产，只有靠抢劫来稳住军心。在中世纪欧洲雇佣军是有奶就是娘，没有忠诚可言，即使是英国人组成的也好不到哪去。

此时法国国王约翰二世还主动“坚壁清野”缩在城池里不出。结果黑太子的部队从北到南抢了一圈，如入无人之境。约翰二世给手下的人逼急了，硬着头皮率军“追击”英军。

1356年9月19日，双方在普瓦提埃又进行了第二次会战，英国6000到8000长弓手对战法军两万多敌人，法国人吸取上次重骑兵被团灭的教训英国的坎特伯雷 英国的坎特伯雷，简明英国全史（番外篇四）影响历史走向的黑太子爱德华，效法英国人让大部分骑兵下马，编为三队，跟随最前面的少量马队一道腿着冲击，来解决战马被乱箭击中废掉的问题。然并卵，事实证明这比用骑兵冲锋更愚蠢。

普瓦提埃战役画像

战局几乎是克雷西战役的翻版，而且到最后约翰二世本人也没逃掉，做了俘虏，花50万英镑才赎身。此战以少胜多，黑太子声名达到极点，又有了那么多战利品（包括国王）。

爱德华黑太子[画作]

1360年，英王爱德华三世和法王约翰签订布莱提格尼条约（），在得到法国大片土地后，放弃索要法国王位。同年根据布莱提格尼条约，黑太子受封法国阿基坦（）公爵。英法之间战争告一段落。

残暴的黑太子

1369年，黑太子爱德华希望能通过在阿基坦征收新税来弥补他在西班牙失利的损失，遭到领地民众的严重抗议。阿基坦人厌恶黑太子的残忍好战，感情上与新任法王查理五世接近，于是向查理五世提出诉求，于是英法战争又起。

圣女贞德电影中英军暴行镜头

此次战争沦为对法国平民的抢劫与屠杀，而在这次战争中，黑太子由于在西班牙感染疾病，不能骑马，只能被抬着辗转于法国的一座座城市进行杀戮。1370年，黑太子指挥英军在法国利穆赞省(）首府利摩日（）展开大屠杀。在民心丧失的情况下，查理五世展开大规模收复失地的斗争，而英军在转战过程中损失一半兵力却毫无进展。

黑太子爱德华的历史地位

1371年，他回到了英国，并于1372年放弃了阿基坦公爵称号。四年后就因病去世，死在了老爸前面，没能成为英国君主爱德华四世，至今黑太子的遗体还葬在英国坎特伯雷大教堂中。

英国坎特伯雷市 坎特伯雷大教堂（黑太子坟墓所在地）

不过，黑太子爱德华的历史重要地位主要倒不是他的战功，他获胜更多是源于英国整个战术思想的先进，他只是合理的使用好长弓手，并没有太多创新。他的历史地位在于由于他的早逝缺给英国历史带来一系列连锁反应，他的死直接导致英国未来翻天覆地的变化，牵涉到三个王朝的结束和一个王朝的诞生，这些我会在后面再进行详细说明，这里就埋一个伏笔，感兴趣的可以继续关注我的文章。

不知不觉又写多了，不知道有多少能坚持看完，在此表示衷心感谢，谢谢那些默默支持我的人。

黑太子在英国坎特伯雷大教堂坟墓的的模拟塑像

简明英国全史系列往期回顾：

简明英国全史（一）：罗马人走了，阿尔弗雷德大王驾到

简明英国全史（二）：克努特的北海大帝国和盎格鲁萨克森朝的建立

简明英国全史（三）：法国来的的诺曼人征服了不列颠岛

简明英国全史（四）：英国封建的开始—诺曼朝

简明英国全史（五）：金雀花王朝现实版“冰与火之歌”的前传

简明英国全史（六）：金雀花朝，七倍于法国的跨海大帝国

简明英国全史（番外篇）：亚瑟王（斗兽争霸）的真实历史

简明英国全史（七）天国王朝的英雄之战—狮心王理查和十字军东征

简明英国全史（番外篇二）：和狮心王同时代的英雄之巴巴罗萨

简明英国全史（八）悲情的失地王约翰与大宪章的诞生

简明英国全史（九）史上最无能的国王亨利三世与英国议会的诞生

简明英国全史（十）杰出的爱德华一世与勇敢的心中被扭曲的历史

简明英国全史（番外篇三）英国的那些传奇的埃莉诺王后们

简明英国全史（十一）被苏菲玛索迫害的同性恋国王爱德华二世

简明英国全史（十二）爱德华三世的法王继承权之争，百年战争序幕

简明英国全史（十三）百年战争上半场，英法1:1平局

趋势不以人改变，你只能追逐趋势而动

英国的坎特伯雷 英国的坎特伯雷，“他们怕我儿子太黑”梅根狂抖黑料，英王室遭遇“85年来最大危机”

【文/观察者网 严珊珊】当地时间3月8日早，CBS披露了哈里王子夫妇接受奥普拉采访的更多内容，这场王室黑料大放送像一颗重磅炸弹引爆全球，集齐了“种族歧视”“冷漠王室”“妯娌矛盾”等元素的年度大戏正在上演。

历史上首位离异后嫁入王室的非白人女性梅根，哭着对全世界说自己差点被逼到自杀的镜头，应该是英国王室最不想看到的画面。

与此同时，美媒指责英国媒体因为黑人记者太少，报道此事时仍存在“种族歧视”，也为这场王室“85年来最大危机”增添了更多火药味。

此事甚至引发了白宫的关注，当地时间8日，白宫新闻发言人赞赏梅根称：“任何人站出来讲述自己与心理健康的斗争和亲身经历都需要勇气，这也是总统（拜登）所相信的。”

梅根：他们怕我儿子太黑

已于去年3月31日正式退出英国王室公职的哈里王子及其美籍妻子梅根·马克尔，此次接受美国“脱口秀女王”奥普拉·温弗瑞的采访时，俨然一副大义凛然、揭穿“黑幕”、不顾退路的模样，开始大倒苦水。

据《华尔街日报》报道，CBS为播放这期特别访谈，向奥普拉创办的制作公司支付了700-900万美元的授权费，但梅根哈里夫妇的一位女发言人称，他们没有从中获取报酬。

在访谈开头，奥普拉也明确表示，哈里王子和梅根不会从这期节目中赚钱。

访谈开始后，梅根首先单独上场接受奥普拉采访，她称“过去的4年硕士，我活得一点都不像我自己”，要是按以前王室成员的身份，她不可能答应接受采访，但现在她是“一个过着真正独立生活的成年人”。

梅根爆料称，自己怀孕期间，有王室成员曾询问哈里，虽未明面上直接说出，但意思就是关心他们儿子阿尔奇（）出生后“会有多黑”（How dark will baby's skin be），类似于这样的对话还不止发生过一次。

梅根抱怨称，这真的很难理解，她完全知道这个位置的王室成员的肤色多么重要，她理解人们希望看到一个长得像自己的人出现在那个位置上，所以，考虑到“英联邦是英国君主制的重要组成部分”，她很疑惑为什么王室不把她儿子的混血身份视为一种“加分项”（added ）或是“当今世界的一种反映”。

对此，后上场的哈里也证实了相关谈话的存在，并称自己和梅根一样博士，都不想公开这些王室成员的名字，不愿对他们造成很大伤害。

梅根自曝怀孕5个月想自杀，哈里：担心妻子重蹈母亲覆辙

梅根在采访中多次提到了自己作为王室成员履职时的伤心往事，称自己不仅和父亲断绝了来往，在流产中失去了一个孩子，“还差点失去了自己的名字”。

那段时间，她很抑郁，“我只是不想再活下去了。那是一个清晰、真实、可怕而持续不断的想法。”说到这里，梅根多次哽咽。

梅根诉苦称，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她曾去王室相关机构寻求帮助，但被告知：“我很同情你，但我们无能为力，因为你不是机构的付费成员。”

梅根补充称，其他王室成员则直截了当告诉她，她不能寻求心理治疗，因为这对相关机构不利。

正是出于这一原因，哈里补充道，他认为两人应该退出英国王室公职。

“我最担心的是历史重演。”哈里称，他想起自己已故母亲戴安娜王妃。1997年，戴安娜王妃因车祸在法国巴黎意外身亡，事发时，有狗仔对王妃乘坐的车辆穷追不舍。

哈里坚持认为，在妻子成功访问澳大利亚后，王室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变化，梅根精彩的出访表现让那些亲人想起了他已故的母亲。

哈里称：“（他们看到）梅根进入这个家庭、与人们相处是多么容易，”哈里称，“我只是希望我们都能从过去吸取教训。”

“对我来说，能坐在这里，和妻子一起和你交谈，我真的感到如释重负和高兴。”哈里告诉奥普拉。

梅根：婚礼前是凯特气哭我，英媒颠倒黑白

采访中，奥普拉询问梅根关于她在准备婚礼时把嫂子凯特王妃气哭的事情，对此，梅根大呼冤枉。

“不，不，恰恰相反，”梅根称，“婚礼前几天，她（凯特）对（花童穿的裙子）有些不满。”

梅根称，这件事把自己惹哭了，“这真的伤害了我的感情”，但她称，凯特承认了还道歉了，给她送了花和道歉的纸条，“她（凯特）是一个好人”。

“如果你爱我英国的坎特伯雷，你不必恨她。如果你爱她，你也不必恨我。”梅根在镜头前说道。

梅根还指责英国媒体，称他们似乎想要一个“英雄”和一个“反派”的故事，在报道时对凯特王妃和她采取“双重标准”。

梅根夫妇：白金汉宫未能保护我们，还切断我们财源

对于英国小报经常报道自己与哈里的负面新闻，梅根称，他和哈里被这种“怪物机器”包围着，但王室从未出面保护他们。

“王室‘公司’没有履行他们的职责，”梅根称婚后，一切都变得“糟糕”在职研究生，“我开始明白，不仅我没有得到保护，他们还愿意撒谎来保护家里的其他成员，却不愿意说出真相来保护我和我的丈夫。”

哈里王子称，在他们夫妻退出英国王室公职后，王室在2020年第一季度就切断了他们的经济来源，夫妻俩选择与流媒体和签约正是基于上述情况。

哈里补充称，已故母亲戴安娜王妃给他留了一笔遗产，“如果没有这笔钱，我们就不可能做到这一点。”《人物》杂志称，这里指的应该是他们全家搬到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支出。

哈里继续补充说，他只想要足够的钱来获得安全感，并保证他们一家的安全。

他还澄清称，在决定退出王室之前，已经提前向其祖母和父亲报告过，他与女王之间有过三次谈话，与查尔斯王子有过两次，并不是媒体所报道的“未告知女王突然宣布退出”。

梅根：王室盛大婚礼前我们已私下举行两人仪式，女王对我很好

梅根称，在2018年5月19日温莎城堡盛大婚礼之前，他们俩找到了坎特伯雷大主教，请求对方帮他们在自家的后院里完成了誓约仪式。

因为他们觉得婚礼是给全世界看的， 但希望他们之间的结合只有他们彼此在场。

尽管多家外媒头条都称此次访谈将会招致公众对伊丽莎白二世的批评，但梅根还是在采访中明确区分了王室成员和王室运营者（the royal and “the it”），她称后者为“王室公司”。

梅根称：“女王对我一直都很好，我真的很喜欢和她在一起。”

她还回忆起了自己陪同伊丽莎白二世参加活动时的温馨细节，称当时天气很冷，女王把膝盖上盖的毯子和她分享，“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外祖母，”梅根说道。

在访谈中，夫妇俩还公开了即将出生的第二个宝宝的性别——是个女孩，他们对新成员的到来非常期待。

美媒：英媒报道存在“种族歧视”因为黑人记者太少

视频发布后，英美两国媒体的报道重点出现了一些不同，美媒多以“种族歧视”“梅根被禁声”为标题，英国小报则多预测两人与王室关系已经破裂。

CNN指责《每日邮报》《太阳报》《镜报》等小报对梅根“自私”的形象加以渲染，并特意截取梅根不好看的表情。

《每日邮报》报道截图

CNN称，英媒的标题强调哈里梅根夫妇可能再也不会回英国，把原因都怪罪到他们没有将访谈内容提前告知王室成员上，称此次披露会激怒王室，恐怕家庭关系已经破裂。

英国《太阳报》报道截图

CNN还拿出梅根刚与哈里王子交往就被英国小报打上有色人种标签的往事，称英国媒体尤其是小报，对这位新成员定下的报道基调就是：“她的种族”。

CNN报道称，批评人士指出，英国媒体对待凯特王妃和梅根的“双标”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英媒的新闻编辑部不够多元化（a lack of ），“英国主流媒体的编辑和记者很少有多元背景”，直指有色人种少导致报道存在“偏见”。

伯明翰城市大学新闻系本科部主任兼莱尼·亨利爵士媒体多样性中心编辑委员会成员 Duffy称，英国的“右倾媒体”正在“毫无理由地引领对梅根的批评，只因为她是黑人”。

路透社2016年的一份研究报告称，英国新闻机构中只有6%的记者认为自己是有色人种，而放到英国全国人口，这一比例是13%。这份报告还称，尽管英国黑人占总人口的3%，但他们只占记者总数的0.2%。

CNN还援引路透社去年7月的一份报告称，英国十大出版媒体、数字媒体和广播媒体都没有黑人主编。一个名为“新闻界女性”（Women in ）的活动组织研究发现，去年7月的某一周，英国11家阅读量最大的报纸头版，没有一篇来自黑人记者的报道。

对于这些质疑，当地时间3月8日，英国编辑协会（UK of ）反驳了哈里和梅根关于“种族主义”的指控，该协会执行董事 Ian 称，认为英国媒体报道中某些部分存在偏见是“不真实的”。

此次访谈，算是去年11月剧集《王冠第四季》播出后，英国王室半年内遭遇的第二波负面舆论，但这次的影响力，显然比以往都大。

英国《镜报》将这一访谈称为“王室85年来最严重的危机”英国的坎特伯雷 英国的坎特伯雷，“他们怕我儿子太黑”梅根狂抖黑料，英王室遭遇“85年来最大危机”，意指上次这么严重的危机还是1936年——爱德华八世为迎娶离异的辛普森夫人而选择退位一事。

英国《镜报》网站报道截图

这一访谈率先在美国播出后，也在英国独立电视台（ITV）播出并在其流媒体上线。

据美媒报道，对于哈里梅根夫妇发表的一系列言论，英国王室尚未回应或发表声明。事实上，《星期日泰晤士报》称，女王不会观看此次采访，且白金汉宫只有在个别成员收到攻击时才会给出回应。

当地时间8日，美国白宫新闻发言人 Jen Psaki 对此表态，她称赞了梅根的坦率，称“任何人站出来讲述自己与心理健康的斗争和亲身经历都需要勇气”，Psaki称，“这也是总统（拜登）所相信的。”

Psaki补充道，拜登还谈到了在心理健康领域加大投入的重要性，提到了心理健康基金。

英国坎特伯雷 博士，董子云评《金雀花帝国》丨新政治史与年鉴学派史学的有机结合

《金雀花帝国》，[法]马丁·奥莱尔著，黄艳红译，商务印书馆2024年6月出版，560页，85.00元

“在1154—1224年三代人的时间里，安茹家族控制着大西洋岸边的辽阔空间。从哈德良长城到比利牛斯山，从阿尔斯特王国到中央高原，众多的诸侯国都承认这个家族的某个成员是它们的首脑。”（450页）对于这个辽阔的政治实体，法国普瓦提埃大学教授马丁·奥莱尔称其为“帝国”（），也就是本书标题的由来。

《金雀花帝国》是奥莱尔2003年在佩兰出版社发表的学术专著。经过黄艳红研究员专业而又流畅的译笔，如今得以与国内读者见面。奥莱尔出生于西班牙巴塞罗那，曾于普罗旺斯大学师从中世纪普罗旺斯史专家诺埃尔·库莱（Noël ），与乔治·杜比也有深厚的师徒之谊。奥莱尔早年的研究关注中世纪的普罗旺斯和加泰罗尼亚。他对中世纪贵族（尤其是贵族的家庭与婚姻）有浓厚的兴趣。他的博士论文即以《加泰罗尼亚与普罗旺斯的国家与贵族（9—14世纪）》为题。《金雀花帝国》的写作，也许当归因于2000年以后，作者延伸了早期的研究取向。而正是在此前深厚的学术积累基础上，作者得以对金雀花王室，以及贵族对金雀花帝国的态度作出独到的分析。

应当承认，想要完整评价这部史料详实、头绪丰富、充满启发性的作品，是极为困难的。诚如黄艳红研究员所说，该书展示了“宏大而丰富的历史场景”（第x页）。对于这部著作的学术见地、学术价值以及研究方法，黄艳红研究员也在译者序中作了清楚而精辟的阐释，不仅提及了奥莱尔对“效忠臣从”仪式的关注，还评价了他所采用的集体性人物志（，或群体传记学）方法和历史人类学视角。因此，笔者谨选择对于理解这部著作学术意义而言同样重要的方面，即作者如何继承并推进了法国的“新政治史”研究，来评价这部重要历史学专著的学术意义。

作者奥莱尔在导论中直言自己的研究取法“新政治史”：“新的史学将淡化事件而注重对各种权力的分析，制度史也将被角色分析，被对统治者、压力集团、统治者的庇护网络的研究取代，而思想史也将延伸到对象征和政治想象物的认知之中。”（18—19页）在法国，新政治史于上世纪六十年代兴起，极大撼动了政治史书写的既有传统。在此之前，政治史往往被认为是实证学派或方法学派的禁脔，而年鉴学派在批判实证学派之外，更关注于经济和社会结构，在一定程度上冷落了政治史——尽管年鉴学派创始人之一的马克·布洛赫的《国王神迹》在今天看来可谓是这种新式政治史的鼻祖（19页）。在中世纪史领域，法国史学家贝尔纳·葛内（ Guenée）和雅克·勒高夫对新政治史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葛内于1964年便倡导开展总体史视角下的“国家史”研究（l’ de l’État）。勒高夫则在1971年发问，“政治是否依旧是史学的脊梁骨？”新政治史重新定义了“政治”。如果说以往关注政治事件、人物、制度的政治史，采用的是法语中阴性的，狭义的“政治”（la ）概念，在新政治史的视域下英国坎特伯雷 博士，董子云评《金雀花帝国》丨新政治史与年鉴学派史学的有机结合，研究的对象变成了阳性的、泛指的“政治”（le ）。新政治史倾向于关注政治社会、政治文化、政治话语、政治观念与意识形态等等。这些关注点在本书中均有十分明确的体现。

新政治史所提供的研究视角奠定了本书的主体框架。作者将本书分为两个部分，从“中心”到“边缘”展开。“我将首先观察政治‘中心’，即决策、宣传和强制力的核心点。”（41页）但是，“中心并不总是能让边缘接受它的法律。所以详细考察地方贵族就很重要……”（283页）。这种二分的视角当溯源至贝尔纳·葛内的倡议，即政治史的研究者不仅要关注权力的中心，也要关注边缘、关注其对权力的“抵制”（ré）。葛内在《14—15世纪的西欧：国家》（1971）中强调中世纪晚期的臣民共同体并非铁板一块；他尤为关注地方的各股力量与权力，以及他们与君主或对话或对抗的关系（葛内这部著作的第二部分第三卷小标题即“国家与社会”）。雅克·克里南（ ）在《国王的权威：13—15世纪法国的政治观念与信仰》（1993）中忠实延续了葛内的构想，将其运用于政治观念史的研究；在王权意识形态的建构与传播之后，专辟“抵制”一章。从这个意义上讲，本书在构思上遵循了既往中世纪史领域“新政治史”相关研究所给定的框架。不过，与我们上面例举的两部著作相比，本作有一个突出特点，即两个部分的分量几乎相等，各占到近二百页篇幅。之所以能够实现这种均衡，主要原因在于作者对于贵族研究造诣颇深，而贵族的因素恰恰是他解释金雀花帝国最终瓦解的一大理由。

具体到本书的两个部分，在论述“中心”也即金雀花“王权的治理与强制”部分，读者将看到的，并不是王权在政治和法律制度层面的体现。相反，作者首先将视角聚焦于金雀花王权政治背后的逻辑和行动者。作者指出，宫廷（curia）是王权“独一无二的中心地点”；而这个关键词除了法庭和宫殿之外，还有第三重含义博士，即“国王的近臣随从，也就是人员构成，或者更普遍地说，就是协助君主进行决策、治理其领地的某种政治社会”（56页）。从这层含义出发，作者对廷臣作了“集体性人物志”的考察。在讨论了教士作者如索尔兹伯里的约翰、皮埃尔·德·布卢瓦等人对王权和骑士精神的“批判与匡正”之后，作者又专辟一节，阐述金雀花帝国的意识形态及其宣传：“金雀花宫廷具备了各种条件，它可以采用各种手段来传播对王朝有利的观念和形象”（147页）。在政治宣传的议题下，作者考察了这一时期君主形象建构，王权话语的传播与流通等等。最后是加冕礼的政治内涵以及王室传说的建构。从这几个方面切入，考察金雀花王权，显然迥异于任何传统意义上的政治史。但与新政治史的研究取向十分契合。在此之前，弗朗索瓦丝·奥特朗（Françoise ）、克劳德·戈瓦尔（ ）等学者均热衷于将人物志方法用于研究中世纪司法和国家。教士等级对理想君主的塑造，又与克里南的《中世纪晚期法国的理想君主与王权》（1981）异曲同工。加冕礼所代表的“象征权力”（ ）至今天仍是法国中世纪政治史研究中的重要话题（如让-菲利普·热内主编的“西欧的象征权力[1300—1640]”丛书）。

如果说本书第一部分展现出作者非常熟悉法国新政治史的主要关切，并将其融入写作中，第二部分“贵族和王权：尊重与反叛之间”则表明，作者很好地实现了新政治史与年鉴学派史学关怀的结合。这也许是本书的另一大看点。作者首先回顾了十二世纪后半叶到十三世纪初贵族概念的演变英国坎特伯雷 博士，随后就金雀花帝国主要领地（阿基坦，大安茹和布列塔尼，诺曼底和不列颠诸岛）的贵族对金雀花帝国的不同立场与态度作了纵览。通过关注“贵族在面对建设中的安茹国家时，采取的合作与抵制之间的辩证关系”（322页），作者得以超越法国中世纪史学界强调中央集权主义、英国中世纪史学界关注地方自治的两条进路。随后，作者用与“德雷福斯案”相近的表述——“贝克特案”——来指称坎特伯雷大主教托马斯·贝克特于1170年12月29日遇害的标志性事件。这一事件的影响广泛，甚至“涉及最遥远的乡村文化阶层”（376页）。对于“贝克特案”，作者做了文化人类学的解读：“从文化人类学的视角来看，最好首先考察一下不同角色的态度和话语，以理解其中的意义。随后我们要找到他们在制度中所处的位置……”（419页）。他选择了三个关键的动作：标举十字架、和平之吻、殉难。作者指出，这些都是“高度仪式化的动作……展现的是中世纪的某种常态性的行为方式”（431页）。人类学的视角突出展现了事件所反映的“亨利二世时代效率提高了的英格兰君主国，与亲格里高利改革的教士阶层之间的争吵”（382页），甚至还有骑士对平民的“阶级仇恨”（434页）。而事件之后，贝克特殉道者形象的塑造与确立，以及亨利二世的赎罪仪式，更是揭示了1215年《大宪章》背后的历史逻辑。

如此丰富的内容，自然离不开对大量史料的运用。无论是年鉴学派史学，还是新政治史，均提倡使用多样的史料，而不拘泥于官方档案和法律文献。奥莱尔在运用史料方面也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作者通过国王文书和财政署账目重建金雀花廷臣的职业生涯（88页）。在涉及金雀花帝国政治宣传的部分硕士，作者运用到铭文，肖像画，绘画，歌谣，葬礼哀歌、亚瑟王传奇、宫廷骑士文学等等。正是以丰富多样的史料为依据，作者得以指出，在这一时期“人们有意识地操纵文学创作，以传播王朝的政治理念，或者说服倔强的民意支持英格兰国王的军事冒险”（282页）。在贝克特案的回顾中，作者使用到了圣徒传记，编年史，书信集，以及众多神学、法学及君主镜鉴作品。

作为一部凸显新政治史特色的作品，《金雀花帝国》对于读者的意义，因此也许并不在于传达了多少片面的历史知识。恰恰相反，《金雀花帝国》呈现的是研究对象的复杂性，并提出了若干个开放性的话题，令读者在阅读之余继续深入思考。其一是对十九世纪民族国家史学传统的反思。如作者指出，十九世纪民族国家的语境下，金雀花帝国在英吉利海峡两岸均受到谴责。对于英格兰而言，金雀花国王在欧洲大陆的诸侯领地是“沉重的负担”。对于法兰西而言，这个帝国又是法兰西民族国家构建的绊脚石。两种视角都让金雀花帝国的形象片面化，本书则提供了更为立体的描绘。其二是英法政治传统差异的早期起源问题。作者多次触及这个问题。例如他指出，一方面，“法国绝对主义和英国议会制差异可能孕育于十二、十三世纪宫廷的不同构成”（93页）。另一方面，虽然诺曼人建立了“模范”的行政机构，但最终，金雀花帝国丧失的大陆领地“在转入法兰西国王之手后，终有一天会经受绝对主义和雅各宾主义的洗礼”（464页）；这种现象令作者感到“蹊跷”，也值得读者玩味。其三是1215年《大宪章》起源与历史意义的重新解读。如作者所说，今天普遍接受的《大宪章》历史叙事“特别暗含着某种不可能存在的连续性，即国家制度和政治传统呈现为某种几近线性的进程”。但事实上，“《大宪章》呈现的是在西方世界其他王国同样可以看到的某种演变。无论从时间还是空间上说，它都不是孤立的”（287页）。作者对《大宪章》成因的分析主要建立在对加冕仪式和贵族的考察上。作者指出，金雀花在大陆没有很好利用加冕礼的意识形态影响，没有塑造至高无上的君权（228页）；涂油礼仪式还使金雀花国王被主教们束缚手脚，而且金雀花帝国的王权概念中凸显了“契约主义”——“1215年贵族和教士迫使国王接受的《大宪章》，也应放在这种背景中考察，这个文件大大限制了国王的规范性权威和执行权”（233页）。作者还认为，“《大宪章》将安茹王权与贵族之间的复杂关系正式化……从此之后，这种世俗寡头制就以制度化的方式控制了国王”（288页）。这些判断无疑丰富了我们对《大宪章》历史成因的认识，但也为读者进一步思考、验证留下了充足的空间。

当然，就如黄艳红研究员所说，“由于作者述及的问题很多，该著亦有尚可完善之处，如一些同时在大陆和不列颠诸岛拥有家族产业的贵族世家，在金雀花帝国和卡佩王朝的最后冲突中采取何种立场，作者的着墨太少”（第x页）。除了这个问题外，也许我们还能指出本书的另一个缺憾，即对于“边缘”以及王权的抵制力量，作者只提及了贵族和教会。我们不禁要问，金雀花帝国统治之下的市民和农民去哪里了？作者将法国国王没有像英国国王那样受到议会制约，归因于这样一个事实：“与腓力·奥古斯都时代的法兰西宫廷相比，英格兰国王近臣中的显赫贵族所占的比例的确非常之高，在腓力的宫廷中，小贵族和市民在王国政策中占据主导地位。”（93页）。但为什么金雀花帝国的对应群体却未能得到启用？金雀花帝国的政治宣传对他们有多大程度的影响？他们的主要诉求是什么？是否得到了满足？如果没有，他们有何回应？最后，他们的回应又如何影响了金雀花帝国的历史走向？

瑕不掩瑜，本书可谓是法国中世纪“新政治史”的一部力作，在浓缩和整合新政治史主要史学关怀的同时，也出色实现了新政治史与年鉴学派史学的有机结合。因此，黄艳红研究员将这样一部厚实、深刻的作品引介给国内读者在职研究生，意义也许不仅在于促进我国的欧洲中世纪史研究；这部作品所采用的多样的方法、视角和史料，也定然对读者思考其他地域、国别和时段的政治史大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