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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兰敖德萨国立大学留学条件,乌克兰中国留学生的炮火岁月:宵禁、囤货和撤离!

几乎在乌克兰的每个城市,都有这样的中国学生会与大使馆或领事处对接。哈尔科夫国立航空大学防空洞(图片来自于采访对象)“乌克兰人很害怕,很多人都撤离到西部的城市,我的乌克兰的朋友大多数都撤了,中国人反而都待在家里。

在乌留学生拍摄下多地实况

于2月24日开始的俄乌冲突,到现在已经超过48小时。当地时间2月25日,俄罗斯总统新闻秘书佩斯科夫表示,俄方已经向乌克兰方面传达了同意举行会谈的意愿,但乌方正在重新考量是否与俄罗斯在明斯克举行会谈。26日,基辅市发生战斗。

对于在乌克兰的中国人而言,过去的48小时难熬而惊悚,冒险离开或是留在原地都有潜在的危险。这是他们其中的大部分人第一次听到枪炮的声音,战争就在身边打响,有人躲到学校地下室,有人去地铁站下避难,还有人组团一起向西部转移。

在乌华人都在25日晚上收到了中国驻乌克兰大使馆的撤侨通知,大部分人在第一时间就填了自己的信息。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就是在炮火中寻找着安全的落脚点、设法储备物资,等待撤侨那一刻的来临。

民众在炮火间隙去超市购买物资(图片来源于采访对象)

炮声在凌晨响起

紧张气氛在几天前陡然提升好几个档次。当地时间24日凌晨三点,在基辅国立语言大学学习俄语的中国学生唐绍云接到母亲从国内打来的电话。关注到时局变动后的母亲第一时间问候情况,叮嘱他换笔美元在手上。唐绍云看了眼正在沉睡的室友,头天晚上,他们还在一起聚餐,在大家看来,首都不会出问题。

他劝母亲不要过度担心,并向她保证一切平安。凌晨四点,唐绍云正准备入睡,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剧烈的炮响,“当时觉得是在放烟花”,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传来,尤其是第三声,唐绍云能感知到它的方位,他迅速拿起手机查看新闻,确认是在距离宿舍1.5公里处的雷达站遭遇了袭击,随着爆炸声迭起,玻璃在摇晃,室外车辆警报器疯狂鸣响。

五点,同样在基辅的赵强也被爆炸声惊醒,与唐绍云一样,迷迷糊糊中赵强还以为是在放礼炮,他看了一下留学生的微信群,才知道战争真的开始了。紧接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个中国女留学生同学,大声呼叫他快去躲避轰炸。他赶紧穿好衣服,拎起书包就往一楼冲。

炮弹落下来,赵强心里反倒“踏实”了,这种反差,来源于两天以来高度紧绷的神经。就在前一天晚上,有个乌克兰当地朋友告诉过他会有轰炸,但当时,不知道轰炸的地点在哪里。这个消息如同一柄悬在头上的剑,让每个人都惶恐不安——怕它来,又怕它不来。

炮声不仅在基辅响起,也在哈尔科夫响起。五点左右,在哈尔科夫国立航空大学上学的鲁梦珂也被来自“似乎很远”的炮声震醒,他打开哈尔科夫中国留学生的微信群,发现群里已经炸开了锅。在一系列表达恐慌、想跑的消息中,群管理员发了一条群公告:“以3-5人为一组,现在开始为自己准备一个随身背包,不要乱跑,等待使馆进一步通知。”

几乎在乌克兰的每个城市,都有这样的中国学生会与大使馆或领事处对接。同在哈尔科夫上学的武岭收到消息后,立刻就收拾了背包,“带上护照,其他的也不要了。”他就背着包在宿舍里坐着。从窗户往外看,远处一片一片的蘑菇云,炮击声密集。“几乎就不断,一直在隆隆隆地响,就像打雷一样。”

五点,赵强到达宿舍一楼的礼堂,礼堂内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大家神色慌张,16个中国留学生们凑在一起,没人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有个女同学还在慌乱中把包落在了宿舍,于是大家就把水分给她。

过一会儿,鲁梦珂收到群通知,哈航的老师让他们去防空洞避难。防空洞在寝室楼的负一层,是上世纪留下的,潮湿阴冷,没有信号,100多个本地学生和留学生挤在一起。

在防空洞里,鲁梦珂感觉很安全,但一打开手机,网上的战争信息刷了屏。大概早上八九点钟,宿舍楼里几乎所有人都进了防空洞。

人们躲在防空洞里,一边闲聊着国家局势,一边注意听着外面有没有炮声,鲁梦珂感觉特别饿,防空洞也不透气,他就出去街上逛了逛,顺手录制了视频。视频里,哈尔科夫的天空万里无云,地上有些残雪;有个大兵在哈尔科夫国立航空大学附近的军事基地打了两枪,周围居民开始逃窜;学校四周时不时传来炮弹的轰炸声。当天晚上,大家打着地铺,早早地就在防空洞里睡了。

哈尔科夫国立航空大学防空洞(图片来自于采访对象)

在炮声停歇间隙囤货、撤离

当地时间2月24日上午九点之后,炮击声没那么密集了,武岭回忆,大概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炮声会响起一次。

俄军在当日突破哈尔科夫州界,哈尔科夫国立航空大学宣布无限期停课,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的退路。

趁着炮声停歇的片刻,因为担心物资储备不够,武岭和室友趁机去外面买水和粮乌克兰敖德萨国立大学留学条件,路上几乎没什么车,行人不多,但超市门口排起了长队,队伍排到了街上,银行取款机门口的队伍也排了几十米长,人们的脸上都是紧张和凝重的表情。武岭告诉记者,他们走进一家本地的连锁超市,里面的东西基本被抢空了,每个收银台前都排了二三十米长的队伍,武岭和室友排了半个多小时的队,买了水、饼干和香肠。

由于担心局势更加混乱,从超市回来之后,武岭就再没出过门。群里有在哈尔科夫做生意的华人同胞发消息,称自己在当地生活多年,有车比较方便博士后,也知道在哪能买到东西,如果有人需要购物,可以通过微信联系他,他买了之后送上门。

下午两三点左右,学生会通知留学生,让大家五人一组报名,想办法组织撤离。武岭就和一些留学生同学去了学校的地下室。

“这是大使馆的方案,以大学为单位,让我们学生之间有个组织,进行水源和物资的交换,最重要的是让我们随时保持联系。”同样在哈尔科夫上学的李强说。在学校留学生小组的组织下,他和十几名中国留学生聚集到了地铁站下进行躲避。

唐绍云介绍,在基辅的人们有几种不同的避难路径,一部分留在室内或防空洞躲避;一部分开车前往临近的安全国家寻求庇佑——大部分选择往西走,途径利沃夫去往波兰;还有一部分则选择暂时前往市区郊外避险。

唐绍云选择了最后一种方法,在与室友商议后,四人结伴前往位于基辅西南部的维什涅韦,在联系好的一栋别墅住下。这里远离市区,不会太受战火波及;更重要的是,郊外有柴,可以生火,院子里有井,可以提供水源,因此预防了市区可能存在的断水断电等情况。

出发时他们带了20斤大米和一个大型储水桶。当日,基辅实行了宵禁。到郊区落脚后,当晚,唐绍云与室友也开始轮流值夜班。

“困,但是睡不着;饿,但是吃不下”,唐绍云告诉记者。在郊外,尽管远离了爆炸的声音,生活能够自给自足,但这种“平静”却并未带给人安稳。他已经一天两夜未睡觉,偶尔小憩一会,却错过了回复家人消息的时间,家人想要时刻确认唐绍云的安全,他一睁眼,手机上就积攒了母亲十余个未接电话。

慌乱和恐惧越来越重地压迫着人们的神经,唐绍云的室友称,以前听音乐喜欢听重音,现在低音都不敢听,像听见耳边有炸弹的声音。

有军人在哈尔科夫街头出现(图片来源于采访对象)

在乌中国公民登记准备撤侨

当地时间2月25日清晨6点,胡建超被国内的亲人朋友远程叫醒,大家都迫切想要知道他在乌克兰的情况。

两周前,他来到乌克兰最南部的港口城市敖德萨度假,脱离了留学生的“大部队”。一觉醒来,俄罗斯的军队已经来到离胡建超200多公里左右的赫尔松市,距离他所在的敖德萨车程不过两三个小时。

“他们看新闻说我所在的市区有个商店被炸了,我也不知道情况,一会儿出去看看。”胡建超说,昨晚是炮火声最强的一夜,本地新闻报道称18人遇难。

“乌克兰人很害怕,很多人都撤离到西部的城市,我的乌克兰的朋友大多数都撤了,中国人反而都待在家里。”胡建超说。他告诉记者,24日晚上七八点左右,大使馆公布了撤侨包机的信息,让他们在27号之前填写登记信息。

李强躲在地铁站里,和其他十几名中国人一起收到了大使馆的撤侨消息,微信群中还有工作人员指导他们填表,他立刻填写了。由于疫情原因,他已经两年没回国了,眼下局势动荡,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家人身边。填写完之后,他冒险回到宿舍打包行李,“主要是一些文件和证件,因为我觉得我以后还是会回到乌克兰的。”

25日晚上9点,群里又有新消息:“在哈尔科夫国立大学10号宿舍发生枪击事件,所幸无人受伤!各大学中国留学生负责人提醒所有人,无必要不出门、无必要不上街、在晚上一定不要出门。”

对于撤侨,鲁梦珂的心情很复杂。他担心在乌克兰的研究生学业因此半途而废,又担心战争带来更严重的伤害。目前他已经填完了中国大使馆撤侨的表单,但还没收到启程的通知博士,更不知道该做哪些准备。

胡建超还在考虑要不要填写撤侨表格,他在乌克兰生活已经有四年,学习的同时硕士,他还在教当地人学习中文,一个好朋友邀请他去他家避难,距离他目前度假的公寓有470公里,由于主干道路的封堵,如何穿越这470公里,才是胡建超眼前最大的难题。

他去了车站询问了一下,没票。“所有的车次都不售票,我又找私家车,开高价租黑车,1000块他们都不拉。”因为无法离开敖德萨,临时租的度假公寓又不方便囤太多物资,胡建超只好买了一些面包速食应急,他租的公寓今天就到期,他打算先去敖德萨的一名医生朋友家住段时间。

25日白天,陆续有车从市区开进别墅区。“我们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就是等。”唐绍云告诉记者,等在身边的中国同胞们凑齐了三辆车、四辆车,他们或将一起往西撤。

基辅地区的宵禁还在持续,当地时间2月26日,基辅多个地区发生爆炸,据乌克兰媒体报道,凌晨,位于基辅市西部的舒里亚夫卡和动物园地区乌克兰敖德萨国立大学留学条件,乌克兰中国留学生的炮火岁月:宵禁、囤货和撤离!,机枪声明显,西部所罗门斯基区传出爆炸声。

大部分人都在等待着撤侨时刻的到来。李强明显感觉到,在乌克兰当地出现一些反华情绪,当地的中国留学生在25日步行前往超市购买物资时,遭到了威胁与恐吓。2月26日,中国驻乌克兰使馆发布提醒,在乌中国公民不要随意亮明身份及展示具有识别性的标志。

据中国驻乌克兰大使馆新闻发言人丁建伟参赞称,中国驻乌克兰大使馆已启动我国公民撤离工作预案,但当前乌领空处于封闭状态,空域武装军事活动频繁,多个机场被炸或关闭,飞行安全难以保障,使馆将努力克服困难,一旦飞行条件能够确保我公民安全,将第一时间接我公民回家。

(应采访对象要求,文中唐绍云、赵强、李强、武岭为化名)

乌克兰敖德萨国立大学音乐学院好吗,去留乌克兰:有人仓促离校,有“坐地户”辗转至邻国,有人或损失几百万

本刊记者/王春晓 陈威敬

当地时间3月3日凌晨,经过近20个小时的长途跋涉,田俊一家终于抵达乌克兰边境的一个小山村。那里距摩尔多瓦只有10公里,如果战火继续蔓延,他们可以很快逃往邻国。

睡了一个久违的好觉后,山上下起了大雪,周围没有炮火声。田俊和收留他的乌克兰朋友聚在一起,像往日一样吃饭喝酒,孩子们则围着游戏机吵吵闹闹。

8天前的清晨,睡梦中的乌克兰人从炮火中醒来,俄乌局势骤变。公园的嬉戏变成枪击声,城市的喧嚣被不时传来的爆炸声所替代。

据中国驻乌克兰大使馆2月24日披露的数据,在乌中国公民约6000人,包括中资企业雇员、留学生和华侨等,主要分布在基辅、利沃夫、哈尔科夫、敖德萨和苏梅等地。其中留学生约2700人。

他们中,有人仓促逃离学校,有扎根多年的“坐地户”辗转至邻国,有人抛下生意暂避乡下,也有人不愿丢下乌克兰家人而选择原地等待。未来局势如何演变——是永远离开,还是原地重启生活,一切变得未知。

清晨被炮火惊醒

2月24日,俄罗斯在顿巴斯地区发起特别军事行动。当天凌晨5时许,首都基辅、第二大城市哈尔科夫、南部港口城市敖德萨等多地传出爆炸声。

窗户不住地晃动,留学生赵宇在睡梦中被炮火声惊醒。当他拿起枕边的手机,交火的消息已经铺天盖地而来。同样被惊扰的还有几栋楼外的马帅,轰隆的声音距离他所在的位置约30公里,后来他从新闻里看到,爆炸地点是乌克兰郊区的一处军事基地。

赵宇和马帅的宿舍都位于基辅市北部的奥隆博区。2月25日,俄乌双方在该区交火。距离他们宿舍楼仅一两条街道的地方发生了巷战,防空警报当天几乎每隔一小时一响。

就在几天前,还有乌克兰人对着镜头说,不会担心目前的局势。人们在街头散步,在广场荡秋千,在公园喂鸽子,一切平静如常。

大四那年,赵宇决定将乌克兰作为求学的下一站。他选择了乌克兰国立师范大学的合唱指挥专业,现在就读研二。这所学校是欧洲著名的高等教育师范类教学科研机构,他所在的本校中国留学生群就有400人。

马帅是乌克兰柴可夫斯基国立音乐学院的一名大二学生,这也是乌克兰最好的高等音乐学府,在世界音乐学院排名前50位。

人口只有4400多万的乌克兰,拥有多达1037所高校。尽管这一欧洲领土面积第二大的国家在经济上并不亮眼乌克兰敖德萨国立大学音乐学院好吗,去留乌克兰:有人仓促离校,有“坐地户”辗转至邻国,有人或损失几百万,但在留学圈内却被誉为最佳的目的地之一。与欧美等地不菲的留学费用相比,这里的性价比更高。作为一名艺术生,赵宇一年的学费折合下来只要12000元人民币上海mba,这也是他最初择校的理由之一。

焦虑和恐慌很快在留学生群里蔓延。“完全没有想到会打到基辅”,多位留学生告诉《中国新闻周刊》,他们第一天都是慌乱的,心里完全没了底。前一天下午,赵宇还在宿舍里上网课,是他专业课导师带的合唱课。“本来一节45分钟的一对一小课,她给我上一个半小时。”赵宇很喜欢这位乌克兰导师,平时,她还会邀请留学生们去家里做客,做拿手的披萨和红菜汤。

受到冲击的不止留学生。华侨田俊差点就被击落的飞机砸中。2月25日凌晨,他被一声巨响炸醒,睁开眼睛,家里的窗户和墙体还在震动,他噌地一下从床上蹦起来,带着孩子躲进了没有窗户的厕所里。炮火声、飞机轰鸣声,一直持续了10多分钟。

后来田俊透过窗户发现,四五公里外的别墅区起了火。天亮之后下楼,院子里落了不少飞机碎片,几辆私家车也被砸坏。他这才明白,那声巨响是导弹击中了飞机,“如果飞机早落一会儿,后果不可想象”。

当天下午,一家四口带着瑜伽垫、水杯、枕头、被子等,躲到了附近拥挤的地铁站里。从地下通道到楼梯、站台,大人、小孩、宠物、行李箱,地铁站每个角落都被占满。

2月24日,乌克兰宣布全国进入战争状态,基辅城的秩序迅速被打乱。大量的人群涌上街头,堵车、排队购物、取钱、加油,再到后来几天,超市物资出现了短缺,部分银行瘫痪取不出钱,汽油也开始限购。田俊说,很多在乌的中国人习惯于存美元或欧元,手里没有太多当地的格里货币现金,如果取不到钱,生活可能面临很多麻烦。

中国驻乌克兰大使馆发布多条通知,提醒在乌中国同胞尽量不要外出。在校的留学生们也自行组织起来,过上宿舍和防空洞两点一线的生活。所幸的是博士后,赵宇已提前买了20个鸡蛋,一些面包、饼干还有方便面等,差不多是八九天的口粮。

2月24日,中国留学生躲在宿舍地下一层避难。图/受访者提供

赵宇住6楼,马帅的宿舍在8楼,电梯被停用,只要警报响起,他们就必须迅速撤到1楼,并等待舍管引导避难。宿舍楼底的防空洞是苏联时期筑好的,挖得很深,空间也足够大,但洞里的湿冷、对炮火的恐惧让他们夜不成眠。

疫情开始后,学校已采用远程授课的方式,在校学生并不多。如果不是为了准备5月份去土耳其的合唱比赛,赵宇可能和很多人一样,也在“远处”用手机和电视关注着这场突变。

留学生安奇和室友撕掉了住所门口贴的春联。白天拉着窗帘,晚上连灯都不敢开。出门戴口罩和帽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在超市购物时,旁边出现了两名持枪持刀的乌克兰士兵,安奇赶紧结账走人。返回路上,又遇见持枪的平民,他绕道小巷,一路小跑。

逃离乌克兰

随着局势日益紧张,越来越多的乌克兰人逃离家园。

根据联合国难民署3月3日公布的数据,在俄罗斯向乌克兰发动军事行动的7天里,超100万乌克兰难民进入邻国。

早在2月25日,中国驻乌克兰大使馆发布了撤离中国公民自行登记通知,得到消息后,在乌同胞很快填写了个人信息。三天后,首批中国留学生乘坐大巴撤往摩尔多瓦。

尽管是欧洲最贫穷的国家之一,但在俄乌冲突发生短短两天后,摩尔多瓦就已接收约2.5万名乌克兰难民,以及430份庇护申请。后来,随着大批量难民涌入,摩政府不得已向国际社会求援。

此前,已有一些同学陆续接到了撤离安排。当地时间3月2日凌晨四点半,赵宇和8名女生在内的13名同学决定自主撤离。宿舍楼外,坦克在列队,旁边还有上百名军人。这是三天前开始出现的,他们大早上出发,晚上返回。

赵宇不敢惊动这些军人,他摸黑煮了十几颗茶叶蛋,随身只带了一个小型的登机箱。同学们分头到火车站,在7点宵禁解除后他们才打上了车,路费1200多格里,比平时贵了十几倍。

3月4日,乌克兰基辅,大批民众涌入火车站,准备撤离乌克兰。41岁的阿列克山德与5岁的女儿安娜道别。图/人民视觉

基辅市区下着雪。沿途几乎没有什么人和车,目光所及到处是防御工事、废墟、被炸毁的汽车。途中经过了赵宇学校在市中心的主校区,校门口是地铁“大学站”,那里往常热闹非凡,还有很多卖花的人,如今无比冷清。

他们抵达基辅火车站时,闸门没有锁,但已经不收车票了。所幸,这趟前往利沃夫市的列车晚点了5分钟。乌铁开设了从基辅、哈尔科夫等城市发往乌西部城市及邻国的专列。从西部城市利沃夫入境波兰,是不少难民的选择。

列车位置所剩无几,赵宇挤了上去。列车关门后,他看到一名后脚赶到的中年女性敲打着车窗,说“帮帮我”。车上一名女孩掩面痛哭,向周围人指着车下的一个男子说“这是我的爸爸,我爱我的爸爸”。车上的拥挤程度堪比“春运”,很多是举家逃难。赵宇他们所站的位置是通风过道。由于过道非常冷,他们将占到的其中一个座位让给一位抱着孩子的母亲,另一个供女生们轮流休息取暖。

近十个小时的逃难之旅令人惴惴不安。两个20岁出头的年轻人拿着约10厘米长的塑料管先后进了卫生间,出来后都像酗酒了一样。一位穿着牛仔裤、黑色上衣的青年黑人搭话说,“佛会保佑你们平安”。一名中年女人向他们介绍自己的拉布拉多犬“达拉”。

列车抵达利沃夫时,车站里水泄不通。他们在这里坐上了由当地政府安排的开往乌克兰与波兰边境的大巴车。到达边境已是次日凌晨,众人被安排到一栋两层楼的“难民营”过夜。尽管逼仄,但备齐了三明治、汉堡、咖啡、牙膏牙刷等物资,还免费提供幼儿奶粉。

屋里人越来越多,赵宇和几名同学在门外的篝火旁一直熬到天明。天亮了,下一站就是波兰首都华沙。他们悬在嗓子眼的心这才放下。

并不是所有留学生都这么顺利。一个撤离群里,有留学生称在摩尔多瓦边境排队近9个小时,还有人说在包车时被骗1万元人民币,而到达邻国后,爆满的酒店更是一房难求。

住在乌克兰边境城市乌日哥罗德的摄影师易永成,原本在2月27日开车撤离,但在收到几个留学生的求助后,他决定留下来。“这个地方有3位华人,只有我会开车,我得帮帮自己人。”他告诉《中国新闻周刊》。

乌日哥罗德邻近斯洛伐克、匈牙利,面积不过32平方公里。逃难的人一般从基辅乘火车到达这里,再通过其他交通方式前往邻国。战争发生后,每天到达乌日哥罗德的火车增加至6趟,这个小城也变得拥堵热闹。

最开始是私人朋友求助,接着是中国驻斯洛伐克大使馆打来了电话,后来,易永成干脆把自己的电话号码贴在了个性签名里。他开着自己的八座车,在3天之内接送了200多人。

随着越来越多的同胞西撤,易永成把家人也动员了起来。他的乌克兰妻子在当地政府部门工作,两人通过各路人脉,协调来一辆专用公交车,从3月2日开始免费接送华人华侨及留学生撤离。

在多个驻外大使馆协调下,不少海外同乡会也伸出了援助之手。波兰中国和平统一促进会常务副会长刘东权在3月1日也接到了求助。一位华侨滞留在了利沃夫,这里距波兰边境还有60多公里。他多方联系当地同伴,将其安全送到了波兰华沙。

3月2日,利沃夫火车站。图/受访者提供

刘东权在波兰发展,和乌克兰有不少业务往来,常年两头跑,比较熟悉乌克兰西部的情况。当他得知波兰边境滞留了不少留学生后,和协会成员商量,临时建了几个微信救助群。“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有车的出车”,在短时间里,乌克兰周边国家的边境线上出现了很多救援接待点,不少志愿者也送来食物和保暖衣服。

“我们尽量安置得温暖一点。”刘东权说,由于车辆有限,不少司机连轴转,已经30多个小时没有休息了。现在,他们还在继续接待安抚从边境线逃过来的同胞。

3月3日,外交部发言人汪文斌主持例行记者会时表示,目前已有超过3000名在乌中国公民安全转移到乌克兰周边国家。

“第二故乡”

如果不是战火袭来,这些华侨华人和留学生们将在乌克兰继续生活或深造,但现在,一切没了定数。

对于已经撤离到乌克兰周边国家的留学生来说在职研究生,回国是最好的选择。赵宇说,他决定暂时放下读博的打算,先到国内一所民办大学教课,“估计一年内应该是回不来了”。

还有部分华人华侨及留学生,被迫留在了乌克兰。他们临时拉了一个互助群,随时共享信息。在群里,有人称难以承受舟车劳顿,而所在城市局势相对稳定,目前还处于观望状态;也有人因为家属生病或证件不齐,不得不留下来;还有留学生被困苏梅地区,公共交通被切断,他们只能抱团取暖。

(据中国驻乌克兰大使馆消息,当地时间3月8日9时许,经各方共同努力,被困在苏梅地区的最后115名中国留学生乘大巴撤离。目前,在乌克兰的绝大多数中国公民已撤离。)

更难以抉择的,是长期在乌经商、工作、生活的华人华侨。他们在这里扎根成长,创家立业,面对撤离,需要作出巨大的取舍。2月28日,趁着战火短暂停歇的时间,39岁的傅进驾驶私家车前往摩尔多瓦。俄乌冲突发生后,他暂停了手上的工作,离开之前,又将公司事务交给两位仍然留在基辅市的乌克兰同事。

3月1日,留学生排队入境摩尔多瓦。图/受访者提供

傅进是福建莆田人,10年前,他在一位朋友的邀请下前往乌克兰创业。起初,他先做一些跨国买卖,积累了一些资本后,他开了一家公司,做起了房屋租赁和物业管理。

乌克兰吸引了不少像傅进这样的中国人。据世界温州家园介绍,仅在乌克兰的温籍侨胞就有约150人,其中敖德萨市约100人,其余人员分散在各个城市,多从事服装、鞋包、日用品等贸易工作。

傅进回忆,起初的发展还是不错的,生意多,容易赚到钱。但2014年顿巴斯战争爆发后,经历了动荡的乌克兰经济低迷、货币贬值,他的生意也随之越来越难。

中国驻乌克兰大使馆官网在中乌建交25周年时发布的一篇文章提到,在乌克兰最艰难的2014~2015年乌克兰敖德萨国立大学音乐学院好吗,中资企业联合起来共同巩固和发展中乌经贸关系。2017年,乌经济在经过三年下滑后,开始出现复苏迹象,乌克兰与欧盟签署的自由贸易区协定,给在乌投资生产的中国企业创造了良好机会。

然而随着2020年疫情暴发,全球经济衰退,傅进的公司经营再一次受到影响。还没有等缓过来,又发生了这次军事冲突,在他看来可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傅进认识的在乌华商朋友,不少经营餐厅或旅馆,他们在逃离前早早关了门,不得不遣散所有员工,“这种情况比比皆是”。

对于傅进来说,这将是他面临的最糟糕的情况——刚刚购置了一些办公设施,还有一些房子正在装修,如果受到战火影响,经济损失可能会达到几百万元人民币,“相当于什么都没有了”。

但是,“摊子都铺在这里,资金也投了很多,再难,也得重新做起来”。在摩尔多瓦的这几天,傅进和在基辅的乌克兰同事保持联系,随时安排他们做好日常维护工作。一旦战争结束,他还会回到基辅。

田俊在乌克兰生活了20年,从留学深造到结婚生子,他已经将这里视作自己的第二故乡。刚来乌克兰交流时,田俊参加了学校足球队。他和乌克兰同学一起训练比赛,赛事结束后,兄弟们常常拉他去庆祝,参加各种聚会,慢慢地,他认识了越来越多的朋友。至今,这些人还保持联系,这也是他最密切的人际关系。

田俊说,乌克兰人和山东人、东北人一样,豪爽热情。以往日常里,小区邻居也会主动邀请他们一起聊天、烧烤、喝点小酒。也是参加朋友聚会时,田俊认识了现在的妻子。那时他还在读博,用打工积攒的一百美元买了一对戒指求婚,简单办了婚礼。妻子和很多乌克兰人一样,生存能力强,两个人挤在一间宿舍里,一起读书、打工赚钱、挤公交车,日子就这样过了起来。

如今,田俊夫妻在基辅安了家,做着小本买卖。这些年来,也认识了不少本地合作伙伴,在他看来,乌克兰人注重契约精神,“说好的事就是说好了,小的合作甚至不需要签合同”。

田俊已经40岁了,国内很多像他一样的同龄朋友已经干到了管理层,而他没有任何国内工作的经验,和年轻人去竞争似乎更没有优势,“而且国内发展节奏快,我可能也没法适应”。更重要的是,他还需要考虑家人。2010年毕业时,田俊曾带着家人回国工作,半年时间里,妻子水土不服,难以适应国内生活。

“我不可能丢下他们不管的,就算战争到了这里(乌克兰西部),我也要和他们在一起。”田俊对《中国新闻周刊》 说。

脆弱的经济也许会慢慢得以复苏,但战争给人带来的创伤短时间内却很难弥合。田俊7岁的女儿至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每当听到防空警报,她就会本能地躲起来。这几天,她总是问:“爸爸,我们为什么要打仗?”

(文中田俊、赵宇、马帅、安奇为化名)

乌克兰敖德萨国立大学留学条件,俄乌之争,1140年前就已埋下伏笔?!

1994年,美国地缘战略理论家兹比格涅夫·布热津斯基提出一个著名论断:“没有乌克兰,俄罗斯就不再是一个帝国。”

乌克兰确实是一个相当特殊的地方。正如华东师范大学俄罗斯研究中心主任冯绍雷教授所说,“乌克兰曾经是俄国作为一个由多民族组成的历史悠久的大国的发源地,是俄罗斯文明的最重要的渊源所在,也曾经是沙俄帝国和苏联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但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乌克兰在欧亚大陆枢纽地区列强的纵横驰骋的争夺中成了一个曾经长期被肢解、占领、统治,并且是游离于俄罗斯政治疆域之外的政治单位”。

遗憾的是,冷战之后,作为一个真正独立国家而存在的乌克兰仅有31年的历史。这个欧洲面积第二大的国家,逐渐沦为人均GDP最低的欧洲国家之一乌克兰敖德萨国立大学留学条件,俄乌之争,1140年前就已埋下伏笔?!,并自2013年以来始终处于“乌克兰危机”之中。究其原因,华东师范大学历史系博士后、华东师范大学俄罗斯研究中心青年研究员苟利武认为,“国内利益集团与域外大国的利益竞合,决定了乌克兰局势走向的不确定性。长期的大国干预等因素造成的民众情绪的长期分化和多种意识形态并存,在乌克兰危机期间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从某种意义而言,绵延8年的乌克兰危机,在1140年前基辅罗斯公国建立时就埋下了伏笔。

年轻国家,俄民族发祥地

乌克兰首都基辅,被视作俄罗斯民族的发祥地。

距今1160年前的公元862年,东斯拉夫人的先祖瓦良格部落首领留里克建立了留里克王朝,疆域大致包括今天以俄罗斯西部大诺夫哥罗德为中心,延伸到白俄罗斯和乌克兰的东部地区。879年,留里克身亡,大公之位由奥列格接掌,后者882年率兵南下,占领基辅,建立了以基辅为中心的基辅罗斯(882年-1132年),而基辅也被称为“罗斯诸城之母”。基辅罗斯被认为是3个现代东斯拉夫人国家——俄罗斯、乌克兰及白俄罗斯的前身。

后来,蒙古入侵、波兰-立陶宛大公国的军事干预以及奥斯曼帝国的扩张导致基辅罗斯分裂,最终成大俄罗斯、小俄罗斯(乌克兰)、白俄罗斯三个国家。在此过程中,以俄罗斯人为主的莫斯科大公国通过向西、向南、向东开疆拓土逐渐发展成为一个强大的国家,最终建立了沙皇俄国。

相比俄罗斯建国的一帆风顺,乌克兰就没那么幸运了。

17世纪中期之后,乌克兰一分为二:大致以第聂伯河为界,左岸乌克兰大体上听命于莫斯科;而右岸乌克兰则臣服于波兰。这种形势在此后的一百多年中辗转反复。直至18世纪末,在沙俄扩张政策之下,即所谓与奥地利、普鲁士“三次瓜分”波兰之后,俄罗斯控制将近80%的乌克兰土地。从18世纪末至20世纪初的150年间,约90%的乌克兰土地由沙俄控制,10%的地域由奥匈帝国控制。

直到一战和俄国内战结束,乌克兰的版图开始清晰,并先后与俄罗斯联邦、外高加索联邦一道成立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苏联)。

二战期间,苏联将占领区的部分领土都划给了乌克兰,比如曾在波兰统治下的现利沃夫州、沃伦州的部分领土,以及外喀尔巴阡州和摩尔多瓦西北部的比萨拉比亚部分领土归给乌克兰的敖德萨州等。随着联合国的成立,苏联为了与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抗衡,让同为加盟共和国的乌克兰和白俄罗斯在联合国也拥有了合法席位。

随后几十年,乌克兰一直是苏联的大粮仓和军工基地。

1986年4月26日,乌克兰境内的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发生严重的炉心融毁辐射外泄事件,造成严重后果。此次事故还引来了媒体,特别是西方媒体对苏联体制的大加挞伐。

乌克兰人对于苏联当局的不满日益增加。1989年9月,“乌克兰人民争取改革运动”(简称“鲁赫”)成立,成员迅速扩大到百万人。1990年7月16日,乌议会通过《乌克兰国家主权宣言》。

1991年,苏联解体,乌克兰宣告独立。然而,这个年轻的国家,依旧命途多舛。

长期分裂,矛盾难调和

冯绍雷指出,从根本上说,乌克兰是一个长期分裂的国家。即使19世纪乌克兰土地在沙皇控制之下的相对统一,也没有改变乌克兰东西部分各不相同的发展状态。这样的一种历史背景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当代乌克兰大体上是东部和南部亲俄、西部亲西方的政治发展态势。

2014年,乌克兰境内的克里米亚宣布加入俄罗斯,顿涅茨克州和卢甘斯克州宣布独立,这些地方在历史上曾是沙俄领土在职研究生,如今亦亲俄。

苟利武告诉《新民周刊》,整个乌克兰东部,沿着第聂伯河及东侧以及黑海沿岸各州,历史上称“新俄罗斯”,俄语作为该地区通用语言,在教育和政府文件中扮演重要角色,乌克兰语则扮演“方言”角色,当地乌克兰人为了融入上流阶层也会选择说俄语。为了发展当地工农业,沙俄政府通过各种鼓励政策吸引俄罗斯人移民到该地区,更是固化了俄语在该地区的主导地位。

2013年末,原本公开宣布要与欧盟签署贸易协定的时任乌克兰总统亚努科维奇,临时转向俄罗斯,与俄罗斯加强经贸联系。基辅不少人担忧乌克兰要向东转,彻底倒向俄罗斯。这加剧了乌克兰西部与东部、南部的矛盾。特别是2014年2月23日,乌克兰议会废除《国家语言政策基础法》,进一步限制俄语,使得乌克兰东部一些地方宣布脱离乌克兰。

乌克兰自1991年独立以来,俄语是否应被确定为第二官方语言的问题一直存在争议。1994年,在克里米亚、顿涅茨克州和卢甘斯克州举行了一次公民投票,80%以上的人支持俄语与乌克兰语都成为官方语言,并且俄语成为区域一级的官方语言。然而,基辅当局不承认公民投票的结果。

2021年10月,苟利武访谈了在乌克兰利沃夫国立大学和基辅塔拉斯·舍甫琴科国立大学的中国留学生后发现,在乌克兰西部,人们日常生活中使用的都是乌克兰语,但是大部分人也会俄语。在乌克兰东部,人们日常生活使用俄语,部分人不会乌克兰语。一个有趣的现象是,大量的俄语词汇被引入乌克兰语,在乌克兰人尤其是东部、中部和南部乌克兰人中形成的一种名为“苏几克”()的乌俄混合语沿用至今。如果不是专业学习乌克兰语的人,在日常生活中可能无法准确区分俄语和乌克兰语词汇。

除了语言问题,民族和宗教文化,在乌克兰地区也分化明显。

根据2001年的全乌人口普查资料,乌克兰有4500万人口,130多个民族。其中乌克兰族占72%,俄罗斯族占22%,其他少数民族有白俄罗斯族、摩尔多瓦族、保加利亚族、匈牙利族、罗马尼亚族等,以及少数鞑靼人。从区位来看,经济基础最好的是克里米亚,主要发展军工、港口和旅游等产业,其次是东部工业区,最后是西部农业区。

从民族分布来看,乌克兰族人在中西部的比例明显高于东部和南部,居住在中部和西部的乌克兰族,受波兰等的影响,大多数信仰天主教,东部和南部的乌克兰族大部分信仰东正教。俄罗斯族主要分布在东部和南部克里米亚地区,信仰东正教。鞑靼人主要分布在克里米亚,信仰伊斯兰教。

与此同时,乌克兰东部地区两个州闹独立还有经济原因。

苟利武对《新民周刊》表示,沙俄乃至苏联时期,工业化主导了乌克兰东部的城市化发展,大量城市的崛起都是以公司为单位拓展起来的单一工业城市,也吸纳了不少乌克兰人,一定程度上淡化了当地乌克兰人的族群属性。工业产品采用苏联标准,由苏联政府在经互会框架下统购统销,产业工人的福利待遇与子女教育医疗保障等都是由当地企业附属的机构代理,形成了一个利益共同体。苏联解体以后,小型企业在大衰退中破产硕士,大寡头主导的大型企业则依附于俄罗斯的产业结构而生存,这类企业也成为当地人就业谋生的救命稻草。相对于俄罗斯的大市场以及普京上台以后对经济的推动,乌克兰则持续了长达近10年的大衰退,进入21世纪虽然有所恢复,但因为外交政策的左右摇摆而陷入持续动荡之中。所以,就业成为东部人的刚需。

至于克里米亚,在乌克兰人看来,这本来就是苏联送给乌克兰的礼物。在如今的克里米亚,大部分是俄罗斯人,其次是受俄罗斯文化影响的乌克兰人,以及苏联解体后回迁的克里米亚鞑靼人。在克里米亚绝大多数人只会讲俄语乌克兰敖德萨国立大学留学条件,听俄语广播。

历史上的克里米亚从1239年起,被蒙古帝国时期四大汗国之一的金帐汗国统治长达200年之久。金帐汗国分裂后建立了克里米亚汗国,从1449年到1783年长达300多年,沦为奥斯曼帝国的保护国,经济上主要从事奴隶贸易。

1783年,克里米亚被俄罗斯帝国彻底占领。自1784年起到1921年,克里米亚半岛作为新俄罗斯塔夫利达州的一部分,成为俄国黑海舰队基地。1921年10月,克里米亚半岛部分组建克里米亚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1945年6月,改为克里米亚州。1954年,为纪念乌俄合并300周年,克里米亚被划归乌克兰。

苏联解体以后,克里米亚名义上仍属于乌克兰,可俄罗斯黑海舰队基地就在克里米亚。据俄乌双方曾经达成的协议,俄黑海舰队以租用基地的方式继续在乌境内驻扎。根据2010年4月双方签署的协议,俄黑海舰队在乌境内驻扎期限为2042年,到期后俄乌双方还可决定是否再延长5年。而克里米亚2014年“投奔”俄罗斯后,俄方接管基地管理权。

未解之局,综合性危机

迄今为止,内忧外患的乌克兰面临的地区分离主义主要有:既成事实的克里米亚,正与基辅当局闹腾的顿涅茨克州和卢甘斯克州,以及有过独立“前科”的哈尔科夫州(乌克兰的重工业之都)、敖德萨州(苏联时期最重要的远洋港口)等,都是乌克兰传统的俄语区。

苟利武提醒说,除了以上这些,乌克兰西南边境地区的外喀尔巴阡州有十多万的匈牙利人(马扎尔人),匈牙利的欧尔班政府因为乌克兰前总统波罗申科政府的语言政策,认为乌克兰的匈牙利人遭到不公正待遇博士,以保护侨民为由给乌克兰的匈牙利人发放护照,两国关系严重恶化。而这也让危机四伏的乌克兰雪上加霜。

苟利武认为,自独立以来,族群分离一直是困扰着乌克兰社会转型的棘手问题。在乌克兰,各个族群因为历史原因与周边国家有着错综复杂的亲缘关系,不同族群之间也因宗教信仰、语言文化、经济差距、政府治理等因素影响而存在敏感性。在乌克兰,经济衰退、治理失效、社会腐败等诸多因素为地区分离主义运动积蓄了强大的动力,社会转型时期国家秩序的溃散则为分离运动提供了巨大的发展空间。

冯绍雷则一针见血地指出,乌克兰危机并非是一场简单的地区危机,而是当代信息社会条件之下,包含着国家政治建构、民族文化认同、区域与全球治理模式、大国间相互关系等各个方面的一场综合性危机。可以认为,这是当前全球总体性危机的一次重要预演。因此,这场危机不能以简单的地区危机处理办法草草应对,而必定是需要一个包含各方利益与意愿,统摄各个领域复杂需求与可能的总体性解决方案,才可能找到出路。然而,各方对此未必都已作好充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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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硕博教育张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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